中篇小说：高三的风景

象牙山人

中篇小说：高三的风景

上高三了，我的理科成绩仍然见不到有明显的提高，可 算是原地踏步，有时纵使是提高了一点，可那些拼命想在理科上有所作为的同学们，他们竟然能提高二点，甚至三点。我自知，自己就是晚上不睡觉，也很难追上那些疯子。在我，最讨厌的还是物理。什么电学，力学，光学，学这些做甚，学来学去，我眼前的光没有了，身上的力更加小了，我又不想自己长大后能成为什么闪电的科学家，我只爱心中的英雄人物。我只沉迷于<<红楼梦>>，<<三家巷>>，<<林海雪原>>，<<青春之歌>>等等的小说。特别是老师又小看人，看我不是读大学的料，硬把我的座位排在教室左边最后一排的角落里。然而我心中却庆幸自己，上课时看小说不会被老师发现，当感谢那个时常绷着一张猴脸，挺着高高鼻尖的班主任。

那时候，令我最头疼的就是上物理课，物理老师是个女的，约二十多岁，她中等身材，雪白的脸上长着一双浓眉大眼。 虽说她很嫖亮，但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大脚女人。 她爱戴一副镶嵌粉红框架的近视眼镜，文皱皱的，不像理科生，却偏偏又听老师介绍过，她姓李，是什么理工大学刚毕业出来的，牌头可不小。虽说是女老师，但同学们都不敢怠慢她。上了几周的课，李老师对我的学习成绩及表现已了如指掌，特别喜欢单独检查我的作业。有时竟拿起我的一条作业都未做的作业本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点我的不是，使我颜面尽失。由于我的落后，班上几个愿意跟我接触的女生都对我远而避之。李老师总是在讲课前，或布置作业后，走到我的座位旁，检查我的作业。起先，我还是有决心一定要把物理成绩追上去的，但无论怎样努力，结果都是事与愿违。为此，李老师找了我几次，对我进行了单独谈话，迫我回答她：为什么不学好物理课，是不是她讲得不清楚？我总是摇摇头不予回答。有一次谈话，她见我仍无动于衷，便把书本在她备课的桌子上“啪”地一声，我见她的脾气有点冲动了，便吱吱唔唔地说：我不喜欢物理课。她听后，更加的不愉快，指着门外说：“你，你给我出去！”自那天以后，我对那个女老师是敬而远之。

高三下半年，我的座位从上学期的最后一位，排到了前面第一位，也就是调到踏入教室的第一张桌的第一个位置，离老师的讲台很近，我已失去了上课看小说的自由。李老师找我每一次的谈话后，仍然不改她对我的严格监督，不要说放松，倒不如说对我的自由是雪上加霜了，她指定我，凡是她在班里上物理课，课前的黑板由我负责擦干净。这不是纯属要给我难堪？那段时间，我在班里真的是威风扫地。在男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，在那些打扮朴素，笑容恬淡，有着清纯少女气息的女同学面前，迎接我的更是一双双揶揄的白眼！

我心里想，为何老师总是要把我当作典型？却又把我心里暗暗埋藏着的一粒即将发芽的种子窒息？当我的座位排到教室门口的第一张桌的第一号时，我的心凉了半截。每当我走进教室，站到自己的座位上时，总是不愿坐下，一双神鬼般的眼睛老是向自己从前坐过的角落瞟去，那怕是一刹那的创促，或者是眨眼间的快捷，只要能望一眼她的影子，我就稍能专心致志的听完老师讲的这节课。可是，一个多星期过去后的一天，当我同样把自己的一双鼠眼投向那个角落时,却不见了她的踪影，我的眼神便像闪电般的在整
个教室的四周搜索了一下，仍没有见到她的半个影子，我心里便闷闷不乐的像是丢失了一件最珍贵的东西。然而，当我又低头想去翻那本<<野火春风斗古城>>时，一团熟悉的风从我的桌前飘然过去了，当我抬头侧脸看时，才恍然的知道，原来，我心中的她，也已调过我这组来了，而且就坐在我的身后。我的天啊！世上的有些事情真是难以预料，看来老师真是“无恶不作”的大善人，我该怎样来报答老师对我的“恩典”呢，我又该怎样来感谢这个身材打扮有点像杨开慧，长着柳叶眉，黑黑眼睛，穿着蓝色衬衫，翠羽短裙的玲玲？

自从玲玲的桌位排在我后面以后，我心里既庆幸，又不习惯。不习惯的是当我想看一眼玲玲时，得花好大的力气，总要把脑袋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，同时，自己又担心自己的心思被那些尖头兀脑的同学识破，所以我内心又还是恨不得老师能把我们俩个再调回原来的座位，使我既能在进入教室时一瞥玲玲的芳容，又能在她的身后欣赏她的丰姿。记得那时的一天上午，玲玲穿着一身紧身的白色短袖衬衫 ，当她步入教室的一刹那，个个男同学都超乎常态的屏住了呼吸，好像整个地球的静止物都是从这个教室里带出去的。那些男同学的眼睛差点没跌落出来。因为我坐在最后的一个角落里，玲玲就坐在我前面，所以，我觉得我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。虽然那些男同学的学习成绩比我好，但是，相隔大家都情有独钟的玲玲，算来，是我离她是最近的了。从这点上，我没有输给那帮黑崽子。我感觉我脸上的光彩，比这群男生们亮了许多，这些优势明显在鼓舞着我这个落后生。可惜的就是，每天自己都不能迟到于玲玲，如果迟到了，我就不能在她进座位前，有意的将我自己的课桌先住上推一下，然后看到她要入座时，又再假惺惺的将课桌住自己身边挪一下了。每当玲玲看到我对她彬彬有礼的举动时，总会对我报之于妩媚动人的一笑，这一笑，足以让我至少快乐三天，也胜过我读三篇小说。回忆从前玲玲坐在我前面的学日，特别在秋天，有时能迷糊的看到她的胸部是那样饱满时，我心中便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幻想，这不是小说作家虚无缥缈的论处，而是自己眼睛睁睁所见的天然屏障，这些隐敝的地方，常使我想入非非，竟敢大胆地在作业本中描述出自己对她的爱慕来。记得有一次，我是这样描写玲玲的：她的身上，摇摆着的，是春天刚吐芽的麦苗；嫩滑里的肌肤，珍藏着我想念的幽香，饱满着的丰胸，是我四季的食粮………。这些我写在物理课的作业本子上，没有撕下来，交给那个老是与我过不去的李老师那里去了。当老师把作业本发下来时，只见老师用红笔写着，“原来，你的注意力………”就这样，物理老师越来越不喜欢我了，甚至把我当成了物理老师课堂上的活靶子。

有天星期三上午，最后一堂物理科，李老师一阵风般的踏进教室，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滚纸筒，同学窃窃私语说：“考试了"。李老师环视了一下教室，大概可能看到各个座位上没有缺人，便清了清嗓子，带着胜利似的笑容，满面饱含成熟女性的温柔，亮着喉门说：“同学们，测试了。”然后，将已分好的试卷发到各组.我是第一个拿到卷子的人，又最后一个交卷子的人；是一个考了二十多分的人,又是班里倒数第一名的人。那次物理考试后，我在班里的形象更是日落千丈。不仅男同学奚落我，就连我下一张作的女同学玲玲也对我有了看法。在上自习课或晚俢课之时，当我翻转身体或掉转脑袋去想和她说一二句知心话时，她对我的眼光总是回避，把目光投向别处，好像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。玲玲在我的眼里，她就是一位白色公主，是我眼中的西施，心中的太阳。只要能见她那眨眼睛间妩媚的一笑，我就心满意足，好像后面有个她在看着我，陪伴着我，是我学习上最大的荣幸。她那银铃般的笑声给我的学习上增添了许多动力！

有一次，又是上物理课，我无心去听老师讲的‘电学’课,便又捧着小说<<林海雪原>>，看得正起劲，忽然间，玲玲猛地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下，当我抬起头时，只见穿着时髦的李老师正站在我的座位旁边，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我这个不思进取的丁等生。我的脸上一下子如盛夏烤了炉火一般火辣辣的，热到了耳根，我内心也感到非常惨愧，不竟老师在讲台上苦口婆心，为了给同学们上好一堂课，而耗费了不少精力，而我却防碍了老师讲课的正常进程。此刻我也多么希望老师能谅解我，我是真的不喜欢物理课啊，如果自己不低下头去桌棚偷看小说，肯定会瞌睡的，这样被老师抓到，岂不更加荒唐可笑，给自己难看。老师从我的桌棚里取出书本，用右手托着，左手在书本上边翻，目光停留在书本上，大概的浏览了一篇，然后又将我的这本小说轻轻的放在桌角上，急转身回到了她的阵地---讲台上，继续上课了。而我的心许久不能平静，我知道，全班的同学又会见笑我的不是了！


庆幸的是，高三的下学期，我和玲玲成了一对让同学们羡慕而又嫉妒的同学了。
事情也就是座位的变更，使我和玲玲有了更多共同学习的机会。当玲玲在我的下一张桌时，现状跟从前的上学期是完全不同了。我要迟到于玲玲，只有这样，我才能在进座位时，多看她一眼，用自己笨拙的手去移动一下她的书本。后来的半年，虽然大家都是忙着应对高考，但我清楚的记得，我竟然敢大胆地写了三次纸条给她。但玲玲很镇静，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，照常看书做作业。就说那次的物理考试后，我只好厚着脸皮，向她讨教作业，学习的时间长了，玲玲便被我诚恳的学习态度所打动，对我刮目相看，不再对我冷漠了。有时在考试的时候，我们还互传答案。

有一天，不知是谁做的恶剧，竟然在教室里张贴的各科任课老师中的物理老师李小琳的“李”字头上加了一撇，李字变成了“季”字，又不知是那个同学先发现，并报告了李老师。那天第三堂课，正好是物理课。李老师像从前一样穿着一身合体的橙红色的反领西服，头发卷着个结，用淡蓝色的蝴蝶夹紧紧的别着，额前垂着几束刚好能遮敝半个额门的黑发，配上她匀称窈窕的身段，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她就是时常监督我的李老师。今天的她将课本放在讲台上后，淡然地笑着对同学们说：“那位同学的杰作。”并用左手指了指那张贴在离我眼前二米处的那张___老师课程安排表，同时，又将一双惊讶的眼神朝我横扫过来，我迅速的低下了头，不敢正视她那双威严的眼睛，我心中知道，她准是在猜着我了。但这次，李老师像完全变换了一个人，没有在班上发脾气，而是低声地加了一句：“请那位同学课后来一趟备课室。。”然后，习惯地撩了撩耳根上的散发，便继续讲课了。说实话，那堂课，我真的是心不在焉，不知老师在讲台上说了些什么，一双眼睛老是瞭望着教室门外约三百米地外的那座秀丽的山岗，那里有一眼美丽的风景在招致着我，玲玲可能猜到了我的心事，老是用脚踢我的坐椅，示意我要专心听课，但我却始终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！

下课的电铃声把我从遥远的思绪中呼唤回来，在我心里，此刻的铃声响得格外悦耳，然而在悦耳当中，却又夹带着一种苍凉与悲伤的低沉。我呆坐在座位上，眼看着一个个同学如蜂拥般的离开了教室。我的肩膀上似有人捶了一下，当猛醒过来时，只见教室里已空旷旷的，只乘下我和玲玲了。正当我将书叠好，起身离开座位时，有一个男同学跑到我身边，用嘴贴近我耳边说：“李老师找你，叫你去一趟她那里。”我被这位同学的传话惊呆了。这时，玲玲也许看出了我难堪的表情，用带有一种同情的口语鼓励我：“走，我跟你一同去。”当我俩踏入李老师的备课室时，她微笑着叫玲玲回避一下，玲玲只好退出门槛边去了，我知道她就在门外等着我，也在侧耳听着李老师对我的训斥，李老师移了移桌上的书籍，清了清嗓子，像头几次找我谈话一样说了第一句问话：“最近我讲的课怎样？”我没有直接回答她，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。她又问我：“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讲的物理课？”我知道老师是话中有话，迫我回答正题了，我还未等老师说完这句话，我就急着地回答老师说：“这不是我干的。”“我知道你心中恨我，但我对你所做的付出，不单单是为了你，为了我，而是为了全班，甚至是全校的同学呀！你不能为了自身的个别爱好，而严重偏科，这对你的高考成绩是有很大影响的。也会给班里的学风带来不良影响的。”“真的不是我！”我带着有点强词夺理的语气生硬地说道。“这些问题都不是主要问题，我是要你能够喜欢我上的每一堂课。如果你今后喜欢上了物理课，你就会尊敬老师，决不会做出一些低三下四的事来，现在离高考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了，我希望你能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，充分利用时间，把各科的成绩都能提上去。”这时，一直立在门外的玲玲忽地踏入来，用有点愤怒的口吻说：“姐，你冤枉他了，真的不是他。”李老师见玲玲不明不白的进来，有点不高兴了，放下了温柔，粗颜脱色地说：“我问你话了吗？放学了还不赶紧回家去！”玲玲据理力争地又说：“他是每天都迟到于我的，他每次踏入教室的第一眼都不会停留在那张课程按排表上的，而是把目光……反正不是他。信不信由你。”玲玲说完，便使劲瞪了李老师一眼，悻然出去了。

自从那次事情的不明不白，因老师的误解，同学们都认为我在班里的劣行大多，而疏远了我，我成了同学们贻人口实的典型。我如一个独来独往的小鸟，总是找不到自己想栖息的木桩。看到同学之间在上学路上或是在学校里，嘻嘻哈哈，亲密无间的情景，我内心产生了强大的判逆心理，对李老师的课我一概不听。有时老师上课时我干脆大胆地拿出一些鲁迅或朱自清的文章来抄，有几堂课我头也不抬，心想，看你李老师再能把我怎样！难得你还能将我一口呑掉！可是，我越跟李老师呕气，她却越关心我的学习，甚至把我抄的文章也当作物理作业，有些精彩的句段，她反而用红线勒杠了。然后是“祝你进步”、“加油”等等鼓励我的话，我心里就纳闷了，这个李老师是不是吃错药了？不然，她为舍要把手伸得这么长？

记得有一次，我在抄文章的本子里，抄完一篇朱自清的散文<<绿>>之后，我看还有大半页的空格，心想，别浪费纸了，于是，我沉思了一会儿,便写下了几行不能作为诗的句子：“我如一团坚固的泥丸，你似一泓温柔的清水；互相拥抱着，亲吻着；也许就是今日，或许是明天，我们终将会在爱与被爱的旋涡中，展现浑浊的美丽……”过后的第二天，不知是我的文字刺动了李老师的神经，还是她的身体真的不舒服，在她踏入教室的第一时间里，我就发现她的脸一边红一边儿白的，不敢朝我的座位这边看了。讲课也似有点乱，连一道力学的例题都解错了答案，后来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，她便布置作业了。当我从组长玲玲手里接过我那天抄着课文的本子时，只见李老师用清秀的钢笔黑字写着：“此诗，写得有些情感，但似欠深意。继续努力！”我看后，真的是不知怎样来形容我激动的心情，因为老师把我瞎写的几行字看成是诗了，咦！我会作诗了！我高兴得快要喊出声来！玲玲看到我从来没有这样兴奋过，便用书在我头上拨了一下，问我：“是不是给你满分了。”我便把我写的几行字及老师的批语拿给她看了一眼，她的脸也“唰”地红了，只见她也用笔写了几个字：“大坏蛋！”我看到玲玲写给我的几个字，刚才那股得意和快乐的劲头一子又消失了，心里想，这俩姐妹是怎么了，一个评我好的时候，另一个却判我坏了，真是使我摸不着头脑。

那天上午的第一堂课又是物理课，李老师又神气十足的戴着她心爱的备上粉红镜框的近视眼镜，穿着一件洁白如玉的衬衫，上身的曲线分明得就是呆子看了都会欲望三分。我想起昨天未完成的作业，心里便焦急起来，由于自己的不能，我又失去了好几个喜欢跟我接触的女同学。唯有一个玲玲算是比较跟我要好的了，在班里，决找不出第二个来！想到这些，我对老师又抱怨起来，于是，我在作业本上用自己最大的努力，端正地写下：“老师，你今天真嫖亮，又是来看我的吗？”当老师走到我身旁拿起我的作业本时，我嗅到了老师身上如芒果气味般的香味，心里慌慌张张的，不敢看老师一眼，只听到老师撕纸的声音，当我转过脸来时，老师已像一棵春天刚刚吐蕊的小树，定定站在了广台上。直到下课后我才发现我写的几个字被老师带走了。

记得有个星期五的下午，语文写作考试，作文题目是<<家乡巨变>>，作文时间为一个半小时。当我从老师手接过稿纸时，看到同学们都已低头舞文了，我却不知所措地呆呆坐在座位上，思索了约莫半个多小时，一些同学的卷面的大半部分都已写满了黑黑的笔迹，我才迟迟地在稿纸上写下了文章的开头：“我离开我的家乡已有十多年了，今日回来，见到她崭新的模样，心中百感交集。”就这样，我一直按我心中的感想写了下去，从昔日的羊肠小道写到今日的柏油公路，从己往的低矮瓦房，写到现在的幢幢高楼，从故乡的座座野岭，写到今日的片片果圆……当我把作文写完抬起头时，只见语文老师就站在我座位旁边，用一双赞叹的目光，暗示了对我这篇文章的肯定。

过了一个星期后的星期五，又是作文课，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我写的作文，并叫我将该篇文章在课堂上有感情地朗读了一篇。接着，老师叫我将文章再作俢改，后来该篇文章便刋登在学校组织的〈散文园地〉。从此，我在班里稍微有点出人头地，其它科的老师对我的印象，慢慢地有了好转。
在日后的课堂上，当自己把目光投向室外时，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眼别致的风景。教室门外约三百米地外，有一座秀丽的山岗，山岗上长着几棵有点像江西庐山迎客松的大松树，远远的望着我，特别的招致着我的想象，耳朵里传来的是鹁鸪一声声“谷固，谷”的浅唱与低吟，此刻的我，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跟着这只鸟，在广阔的山野，高唱一首自己心中的歌……

时间如白驹过隙，日月似流云飘飞。转眼间，高考的曰子已渐渐向我们逼近，班里的同学们为了能使自己的学业有成，那怕会拚了命,却都置之度外了。十多年的学日，大家为了能考上大学，历经雨雪风霜，吃尽苦辣酸甜，如此款款奔来，的硧不易！我象往常一样，抱着自己是个劣等生，对于读大学这几字，自己想都不敢去奢想。虽然李老师对我的学习百般关心，甚至专门在每一个星期里，为我单独补上二堂物理课，似乎硬要把我这块生锈的铁，投进她烘烘的炉火中冶炼成钢。有些同学，特别是男同学，却不乐意了，风言风语说：“牛就是牛，京城打个转，还是牛。”这些话语不知李老师听到没有，当传到我耳朵时，我内心对那些同学是好生怪意，同时也好不服气。心里想，己然你们看低我，我就一定要用行动，用成绩来证明给那些尽是瞎说的同学看看，我不是“牛”，我是一匹“马”，是佰乐心中的“千里马”。当然，李老师似乎在关心同学学习这一概念上，对我是有了莫大的倾斜，这对其他同学们来说，是有点不公平。但对我来说，说实话，却又有点味同嚼蜡，收效甚微。这跟我死心塌地地爱上文科是分不开的。在我心里，我选上理科 ，那是因为我心里藏着一个我喜欢的玲玲，如果跟玲玲分班了，那我还坐在教室干吗？现在自己义然地选择了理科，那就是偏科，我也该象那些同学们一样，那怕拚着性命，也要去碰碰这一运气！上不上大学，我也要跟玲玲在一起，跟这帮兔崽子一决高低！特别的是，我下桌的玲玲，似乎对我有了一种别样的感情，她总是在我的那本<<毕业同学留言>>中，写下好些鼓励我和鞭策我的话，这对调动我的学习积极性和能动性，起了关键性的作用。那次使我难忘的同学毕业留影，李老师穿着得很时髦，一些胆大的男同学，竟然敢把目光多次停留在她的脸上，或者把目光捕捉在她身上那迷人的部位。因为补课，我看李老师可是看得多了，所以，也就没有把自己的眼神过多的注意在她身上。但我心里却又有一种莫名奇妙的东西在激动着我，心中暗自对着那几位臭男儿骂道：“臭娘养的，敢对老师非礼了！看我日后怎样收拾你们！”为了表露我对李老师、玲玲的特殊感情，我有意走到玲玲面前,叫她站在李老师身后，我便站在玲玲身后，即我仨人就在同一直线上了。这张照片，拍照得非常好，我是很满意的，至今，我都还好好的珍藏着我们的那次微笑。


再过一天，同学们就要去参加高考了。那天，大家都已经无心再复习功课，一群群的男女同学都互相拥着去本校考场熟悉各人的试室去了。经过这场决定人生命运的高考之后，同学们必将各奔前程，自由西东。但我心中，对那些同学，并无所谓的惜别之痛，或什么依依不舍；相反地，对个别同学却耿耿于怀，如果偶尔遇见，甚至还想揍他一顿，才解心头之恨！如果不是李老师在最后一次的桌业本上夹了一封信告诉我,好些事情我真还蒙在鼓里呢。

李老师在信中说：汕汕同学，你好。在你读完这封信后 ,希望你能首先控制自己的情绪。并理解我，原谅我，懂得老师对你的一片苦心，也希望你对我在此说到的一些已过之事，能正确对待，不要影响了自己参加高考。我知道，你在高三级读书的一年来，是受了好些委屈，这于我，是有责任的。在这里，我向你道歉：老师对不起你了！在老师眼里，你不是一个有错不改的学生；相反地，你是一个敢于承认错误，善于认识错误，勇于改正错误，并且有上进心的好学生。也是一个值得我去栽培的学生。在我心里，你是一定可以改变的。为了你，我甘愿牺牲我自己，只要你对学习有了新的认识，你的学习成绩那怕只是提高了那么一点点，我都会为你感到欣慰，为我们有了默契而深深自豪！多少个静静的阑夜，我为了转变你，绞尽脑汁，甚至默默的流下干涩的泪。这是为了你，为了一个物理成绩最差的同学，也是为了我，为了一个呕心沥血的老师！后来，你真的变了，的硧变了,变得让我无法相信，变得让我欣喜若狂。我看到了你学习的进步，成绩的提高，我心中便无比高兴，感到十分满足，那是因为我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没有白流！这次高考，你一定会胜利的，我也会胜利的！因为你的胜利就是我的胜利！你知道吗，在我的意想中，我喜欢二种人，一种是叫我无法驾驭的人，一种是善于驾驭我的人！我想，你该是属后一种人吧！关于那次在我的姓氏上有意去撇一笔的那个同学，其实老师第二天就知道那个真正的“元凶”了。这个同学，就是到老师面前恶人先前告状的，跟你同桌的安安。为何他要这样做，他在老师面前坦白了，那是由于你过多接近玲玲，玲玲便冷淡了他。他嫉妒你和玲玲的亲密。对于这些错误，他也作了深刻检讨。为何老师要隐瞒你，那是为了你们的团结，为了你们的学习。我内心深知，我是错怪你了，是我对事情了解不够深刻，而使你的心灵受到伤害，你是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来听我讲课的。我心里想，作为一个老师，不能无辜学生。为了弥补我对你的误解，而给你学习上带来的损失，我才有了大胆的设想，为你补课，以此来感轻我对你的冤屈。让我用实际行动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！在给你补课的一段时间里，使我重新认识了你，你的言谈举止，特别是对一些文学艺术的观点，令我震惊，我甚至被你广慱的文学知识打动了，看来我蔑视文科的思想是完前错了。也许，就是从那一刻起，我的心已被你占领了……我写不下去了，我想落泪了，记住，老师，呵不，从今以后，你就叫我琳琳吧，记住，琳琳的眼睛在看着你，一颗渴望的心在等着你！

城市星光

还有后续吗

象牙山人

有待修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