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篇小说《春天的故事》

象牙山人

春天的故事（一）记得是一个春天的下午，明媚的阳光从窗棂间投入几束耀眼的光芒，整个房间显得格外通明。只见窗外几颗梧桐树正绽开着粉白的花朵，几双小鸟叽叽喳喳的唱着迎春的恋歌。淑萍姐呆呆地坐在门槛边的櫈子上，用右手的几个指头在左手的指尖上相互擦磨，她的头侧昂着，双眼凝视着手中不断翻转的指根，白净的脸上有几缕海发垂柳般贴附她的面容上。我端坐在离她米外的写字台前，用右手托着腮帮，时而看看她，时而又端祥着桌子上放着的小镜框，从小镜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方形的面孔，以及那双黑如古井般的眼睛。我们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坐着，良久了，但谁也不愿打破这最美好的时光……后来，还是萍姐用她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的脚跟在木棚的棚板上‘唰唰’地响了几下，我也转动了一下身子，将身正对着桌面坐定。我知道她在凝神的看着我，我却不敢对视与她，我对她的举动，只是装作没看见。我用右手在桌角的笔筒里取出一支彩笔，沾上了黑墨，若无所事的准备将萱纸上未画完的几条金鱼点上眼睛。这时萍姐起身站在桌子短边的一旁，伸手也去笔筒里拿出一支画笔，在水彩板上沾了颜色，糊乱地在一张白纸上勾勒起来，当我回过神来时，她的纸上已画下一个老土的头像，我住前睇了一眼，知道她又开始戏弄我了。我微笑着用手中的笔朝她的手上画了一笔长长的赤色，她立即反应过来，因她手里的那支是画笔，较长，所以我防也顾不上防的，脸上就被她涂了几笔，她见我的脸忽地成了个大花脸，便‘哧哧’地笑了，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来，而且笑得很得意，几乎要前仰后翻的。我速地站起身，也企图能在她的脸上画上一笔，或者是在她的脸上点上那么一个小点，我也喜会感到无比高兴罢了。可是她却用二只手腕及袖子拚命似的要把脸庞遮处，我正面对着她，右手握着色笔，左手抓着她的右手，无论怎样都无法施展手中的笔，我的身体已离她很近，仿佛之间闻到了她身上的一股女人的芳香，我也搞不清当时我是怎样用力的推了她一下，她便倒在了楼板上，我看了她一眼，她向我伸出了一只手，暗意要我拉她一把，我奸诈地用嘴唇朝室外呶了一下，她一骨碌地从楼板上爬了起来，也许战士们在操场上听到口令时的动作都还未必有她那么快捷。

象牙山人

我奸诈地用嘴唇朝室外呶了一下，她一骨碌地从楼板上爬了起来，也许战士们在操场上听到口令时的动作都还未必有她那么快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