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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先有了果园,还是山人先有了意识。愿将自己的所有笔墨倾诉于她,也许是我的文掘,以致迟迟不得点墨,浪费了稿纸对自己胸怀笔画的真诚,也曾失恋了自身对果园独钟的爱!丛有时像画家似的,意象及灵感忽然间诞生,觉着果园有着几棵果树的根茎、枝叶,嫩芽、骨朵,红粉、雪花,够自己去临摹罢。然刚要笔尖蕉色,却无奈它们的浓妆靓丽,体态娇媚,令手中的画笔无处落墨,不知所措了。好像齐白石,徐悲鸿二佬都皱眉了,只因在调色板上的色彩如果真把果园的风景渲染了,文人墨客齐感是纸上的风景逊了。那叫我心中的情感怎样向她表述呢?何况致画,我是八窍通七的门外汉,也许这果园就是要难为我,让我绞尽脑汁,也想不出一通呼赞她的名词来。
在困惑时,果园裸露的肌体,却又一览无余的逞现在我的眼前了。那天早晨,我若无其事的来到了这片果园,空气的清新,只有久住在城里的人,才有深深浅浅的体会罢。我只顾于眼前,只见东方的太阳刚探出半个园脸来,通红的朝阳就给整个果园及周围的山岭,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,果树变了色,翠绿变成橙黄了,叶尖上泛白的露珠,变着个浑黄的脸蛋来,似少女们一双双隐情的眼,在繁茂的叶隙间,向我送来一脉脉让我销魂的眼神。我轻声问她们,我可否到她们那里去欣赏一番美丽的风景,并与她们共度一个良宵呢,可她们嫌我穿戴得老土了。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原来,在这片果园里,珍藏着很多叫我无法体验,无法受用的惊喜呀!
也许是我错了,大冷淡了她们。我是挤不出大多的时间陪伴她们,致使她们身傍杂草丛生,藤蔓缠绕着她们的酥身,昆虫蛀食了她的肌肤玉体。我知道,我亏欠她们太多,没有照顾好她们,而她们却又不记前嫌,乐于奉献,不求回报 地结出了累累的果实……
在那严寒的冬日里,果树被风霜雪雨洗括得一干二净,树上不挂一片残叶,显得更加端庄。虽然有些树枝经果实的扡沓,显得低垂,可他们的枝条的顶心却是那样倔强地向上伸展着,他们正在于恶劣的气侯抗衡,耐心的等待着春天的来临!你看,那棵最年长且又最高大的树,走完了她的二十多个春秋,也许她身傍的几十棵,不,上百棵李树都是她的儿孙们!
她老了,可是春天的日子到了,她的儿孙们都吐出了鲜白的花朵,披上了嫩绿,而她却像长老似的,站立在最为显眼的凸畦上,一副赤色的躯干显露着寂寞与庄严,只见一只灰绒的小鸟在那棵李树上呆呆地缩颈立着,时而却又从我新翻的泥土之中喙走一条小虫,动作的轻灵的又飞回原来站立的枝桠上……
我看着这棵树,也不时的看着这只小鸟,悠忽之中,山边的一重重暮霭携带着傍晚的昏暗向我走来,我睁大眼睛,似乎一定要把这果圆拍摄在自己的脑海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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