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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梁晓声
一九八五年阳春,我往广州《黄金时代》杂志社领报告文学征文奖。全国获奖者六人,来者仅五人,因此,我们几个很快混熟了。
其中的郑盛丰是《人民日报》驻广西记者站站长。那时,梁晓声的《今夜有暴风雨》震撼了我。那寒冷严酷的北国;满腔热血的天真的知青战天斗地的悲壮;时代变更,理想破灭,莽莽然冲回城的迷惘……
的确是全景式的、完全打扰了以往死教条的令人沉思的反映。因此,在闲谈中,我不经意地提到梁晓声——
“是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,都是工农兵学员,”老郑说,“他身体瘦弱,性格内向,不太说话。”老郑对大名鼎鼎的梁晓声,却是说得平平和和。
“好个‘性格内向,不太说话’”。正如此,他的《风雪》的思想穿透力才如此强,作品才有如此力度。没有思想力度的作品,充其量是绣花枕头!”我想。
以后,看了梁的《雪城》,同样全景式,且多了内涵的丰富与复杂。悲多了些,壮少了些,更多地展示了回城知青与劫后余生的共和国的共同难题。
再后是《年轮》。生活是真实的、艺术是好的,但是,梁晓声的观念怎么“保守”起来了呢?且看,主人公刘振兴的言行,展示得更多的是苦难兄弟的江湖忠义情结;这个正面的完美的主人公,解放病态社会的药方竟然是“学习《毛泽东选集》”!
“人怎么了?梁晓声!”那年月,邓小平的开放,胡耀邦、赵紫阳开明的主政,媒体较开放。因此,我读了许多“洗脑”、“变脑”之书报。从鲁迅剖析的“国民性”到当代中国人的劣根性,我十分关注,尤其警惕“左公”借尸还魂……
幸好,梁的轨迹并非如此,在他林林总总的文集中,对中国大陆最有权威的领导人,他也敢说三道四。对老祖宗的《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》,他对其“不是处”的剖析却也石破天惊,合情合理的……
怪不得,许多人称之为“梁大胆”!
我还引以自豪的是,与我一样,梁晓声是中国民主同盟的成员——我渴望他任民盟中央宣传部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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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晓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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